“怎么样才能变强?”
当粉发蓝眸的女孩顶着日轮刚给她梳的小辫子,跑到月咏面前说出这句话时,月咏吓得差点把烟杆掉地上。
“……哈?”月咏露出了‘是不是我听错了’的表情。
“要怎么做才能变强?”嘉音重复了一遍。
女孩仰着脖子,剔透的蔚蓝眸子注视着月咏。
“……”月咏一脸复杂,“你已经够强了吧?”
这可是大实话,谁家七岁的孩子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一拳砸晕黑熊啊!
“不够。”
嘉音认真地回答。
月咏:“不,完全够了,真的。”——你只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小不点,要有多强才满意啊?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条小狗都打不过的好吗!
嘉音想要变强这件事,月咏完全不想管。虽然客观上现在仍是自己比这孩子强很多,然而从根本上来讲,这孩子有一半夜兔那个怪物种族的血脉,另一半也丝毫不逊于夜兔。就算现在嘉音还是个纯真的小孩子,月咏也一点都不希望自己亲手促使新一代小怪物成长起来。
父亲那边暂且不提,嘉音的母亲曾在吉原暴走,给月咏留下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即便过去了很长一段日子,也不能说阴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月咏坚决不管这件事,坚决无视嘉音期盼的小眼神,嘉音却并未就此放弃。
平时闲着也是闲着,粉毛小女孩当起了百华队长的小尾巴,成天跟在月咏身后满吉原地跑。月咏的身手是忍者学派的,身体轻灵善于隐逸,本应该很容易就能甩开嘉音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起作用。
嘉音每次都能跟上来,哪怕一度甩开,过一会儿月咏又会发现嘉音出现在身后,简直让月咏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装了GPS定位。
默不作声当尾巴的做法嘉音也曾用在血缘上的父亲身上,虽然那个人并没有特别受不了的样子,直接将自己无视了个彻底,最后还是在受不了的旁人(高杉)强行提点下听了一句话。
那时候因时间紧迫,嘉音自己也是焦躁不安的,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便能十分冷静而平稳地跟梢月咏。
坚持了三天,月咏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呵呵,这么可爱的小跟踪狂,不是挺好的吗?”
日轮一边笑着说,一边顺手撸了下嘉音的头毛,女孩也乖乖地站着不动任由大家长摸摸头。
“跟踪狂就是跟踪狂,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月咏对这个逻辑相当崩溃,本来她就不是什么脸皮很厚的角色,再说本来就合法住在自家,那孩子算哪门子的跟踪狂?
“唔。”
嘉音无辜地对月咏眨了眨眼。
“唉……算了。”月咏没辙地叹气,还是趁早认命吧。
“先说好,我擅长的训练方式并不一定适合你。”
月咏身为吉原自卫队百华的首领,几乎所有百华成员的培训都是她一手负责的,看整体实力并不薄弱的百华就明白,对于教人增强武力值的方法月咏是很擅长的。
训练方法是有恰当和不恰当之分的,百华全是女人,刚好忍者的身法大部分以轻巧为主,月咏将忍者的修行方式稍作调整教与百华,这样的做法大多数时候都是适用的。
但月咏实在不觉得百华的训练会适合嘉音。百华走轻巧的路子是因为女性在力量方面天生弱势,因此最好用灵巧度和技巧弥补。
嘉音本身拥有夜兔的血统,纯粹拼力气七岁的她甚至比成年男性还要强一点,走百华的路线反而是糟蹋优势的浪费行为。
而且月咏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日常的训练我待会儿给你列个清单,现在先解决武器的问题。”
嘉音&晴太:“武器?”
听说月咏被缠了几天终于放弃挣扎,晴太兴冲冲地跑来围观他月咏姐教嘉音训练。
月咏点头,“想走百华的路子就先想想要用什么兵器吧,如果你还是选择赤手空拳,我可没法教你。”
百华毕竟走的忍者风,基本没听说过忍者还能舍弃道具打肉搏的。
月咏全身藏了不知多少苦无,至少从来没见她的苦无扔完过。百华又有所不同,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像月咏那样随心所欲地扔苦无,因此使用武|士|刀和薙刀的人不少。
随便找了个百华的成员借了把薙刀,月咏又从袖子里抖落两三把苦无交到嘉音手里。
“先找找手感,目标就……”月咏环视一圈,指向空地另一头的树干,“那棵树好了。”
“月咏姐,一上来就那么高难度啊?”晴太看了看这个距离,被借了薙刀于是便顺势待在旁边围观的百华成员也有同样的想法,对于初学者来说太远了吧?
“你们看着便是。”
准头另说,这个距离对嘉音一点都不难,这可是能把一整头成年黑熊从远郊拖回吉原的可怕女孩,这份力气用来投掷苦无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嘉音在月咏的指导下调整了握住苦无的姿势,站在离树干十来米的地方,抬手将苦无掷出——
“呜啊!”晴太惊叫了一声,顶着一头黑线嘴角抽搐地回头,看见了钉入砖墙的黑色苦无。
刚刚嘉音将这根苦无脱手后,苦无直直飞向晴太,几乎是贴着耳朵擦了过去。
“是脱手的时机不对吗?”对晴太冷汗直流视而不见,月咏淡定地道,“再来几次,记得放手得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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