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齐槐笑着说道,姬琅天同样微笑点头,随后他便离开了此地,只剩下了齐槐一人。
至于令牌,他也一并带走了,反正齐槐不需要这东西,他随时都能从这里出去。
齐槐准备在此地参悟一个月,这是他最多的时间了,一月以后还要搭建虚空大阵。
说做就做,他没有浪费时间,盘膝坐在虚空当中,眉心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窥天神目。
紧接着,神光照出,肆无忌惮的扫在了大衍阵法之上。
这座大阵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一时之间,齐槐竟是不知该从哪里看起。
他琢磨了一番,最终决定一层层的剥离,慢慢去寻找大阵的核心阵法。
复合大阵是一定需要一个核心的,那也是后续阵法的基础,全部都是由此搭建而来。
于是乎,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
……
……
大夏,琅琊山脉。
这座山脉杳无人烟,纵横千里,泪障正是坐落在这里。
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琅琊山脉当中,哪怕是大夏跟山海关要穿行泪障,也只是匆匆而过,根本不会逗留。
而就在这一日,山脉的某一处小溪旁,一头梅花鹿正在这里低着头喝水。
忽的,它眼睛一动,看到了河水里面有一颗绿色的种子。
它没多想,直接将种子一口吞入了腹中,然后继续喝水。
种子入腹,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就是一枚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种子。
但是,一股淡淡的气息,正从种子上悄然散出。
这股气息极微弱,一经散发立马就融入到了天地之中,好似他本来就是天地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若是顺着这条小溪一路往上游看去,会发现在河流的很多地方,全都有这样的种子。
种子就静静的躺在大夏的土地上,缓慢但坚定的发挥着他应有的作用。
没人知道这些种子是从哪儿来的,只知道全部都是从水底发现的。
而整个大夏,或者说整个蛮荒,所有的水追根溯源都会是一条河,那就是:大泽。
大泽之水,流经诸天万界,环绕四大都。
……
……
魔都,古老魔宫内。
一道虚影仿佛跨越了无数遥远的距离,出现在了此地。
东极大帝盘膝而坐,他捻起一枚黑子,斟酌片刻后,落在了棋盘的最中心。
见状,西极大帝的虚影同样捻起一枚白子,紧挨着棋盘中心那枚黑子落下。
双方落子的速度逐渐变快,黑子白子全部都在中心,朝着四周不断的蔓延。
这极不符合下棋的规矩,没有人会选择第一手就落子天元。
但是,四极大帝从来不会在乎这些,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神按捺不住了,他应该马上就要动手了。”西极大帝忽然说道。
闻言,东极大帝缓缓道:“无所谓,他有准备,你我二人也有准备,到时候就看谁的底牌更多了。”
“呵!若不是南冥那个蠢货投奔了神,我等又哪里会如此被动?”
南冥,便是南极大帝,也就是冥都之主,冥王的本名。
这个名字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从荒古时代一直活到至今的老东西知道了。
“南冥本来就是个摇摆不定的懦夫罢了,有他无他都一样,与神谋皮,不过是自取思路罢了。
无需将他放在心上,我现在倒是对人族的新皇,更为关注一些。”
“哦?”
西极大帝眉头一挑,诧异道:“你说的是那位雨师弟子?他大闹冥都,绷断廊桥,的确是有几分雨师当年的风采。
但是,想要成长为第二个雨师,他还差的远呢。”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况且,神不会允许第二个破限者成长起来。”
“如果雨师出手,或许能够保住他的命,但人族依旧要亡,不知雨师会怎么选择。”东极大帝嘴角缓缓翘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关注的其实并不是齐槐,而是齐槐能不能把雨师给钓出来。
齐槐还太弱小,入不了他的眼。
这场博弈,最终还是四大都的博弈,雨师也可以算一个,但他太过势单力薄了。
放眼蛮荒数十万年的漫长历史,时代一个接着一个的更迭,天庭之主换了再换,但四大都依旧是那个四大都。
如今,他们即将重新降临蛮荒,再次展露威名。
“魔界准备的怎么样了?”西极大帝忽然问道。
闻言,东极大帝淡淡道:“已经准备差不多了,随时可以降临蛮荒,到时候法则可能会有一些冲突,不过……
想来神会提前为我们扫除这个麻烦的。”
这话一出,西极大帝的嘴角顿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一次的降落,似乎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
……
大玄天。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齐槐并不知道四大都正在做哪些准备,他依旧在参悟阵道,且已有不小的进展。
在窥天神目的帮助下,复杂的阵法很快便被剥离了一层又一层。
齐槐这才发现,这座阵法竟是有两个核心!
这两个核心阵法彼此勾连在一起,就像是一体双生一般,达到了完美的融合。
不过,这跟齐槐一开始想法倒是对上了。
他先前以为玄帝是在蛮荒本身的一座阵法上,做的更改。
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而且,当他看清那座天地自然生成大阵的本来面目后,顿时了然为何能够封锁血脉了。
因为这座阵法,赫然是蛮荒十万八千座大阵里排行第二的古老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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