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才想到应隽天,眨了眨眼睛,就发现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宣墨筝一时傻眼了,愣愣的看着那个身影进门,向着他们坐的地方过来了。是她的幻觉,还是什么?
应隽天。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宣墨筝的心跳莫名就加快了。神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宣。”弗兰的目光还没有从她身上离开,撑着下颌,眼里尽是对宣墨筝的迷恋:“你总是这么谦虚,但是我相信,像你这样聪明,又美丽的中国女人不多。所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中国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所有的中国女人都很厉害。”
“会有机会的。”宣墨筝说得不甚有底气。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紧成拳。心里希望应隽天不要过来,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就要走到这边了,步伐坚定,沉稳有力,完全是一副目的明确的样子。
“必须要去,到时候,你给我当导游,怎么样?”
弗兰提出要求。宣墨筝不及拒绝,应隽天已经走到了他们的桌子后方不远了。
“恐怕不太方便。因为我会不高兴。”应隽天话落,已经走到了宣墨筝的面前站定了。他并不看弗兰,在他眼中,弗兰根本就不是对手。他只是盯着宣墨筝看。
宣墨筝没有动作,闭了闭眼睛,对于应隽天这般举动主里生出几分恼意。真是够了。
“宣?”弗兰看看宣墨筝,又看看应隽天,对这个外形出色的男人,心里有几分防备:“你是?”
“我是宣墨筝的丈夫。”应隽天盯着宣墨筝的脸半晌,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伸,直接就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这才看向了弗兰,眼中一片挑衅之意:“应隽天,墨筝的丈夫,不知你是哪位?”
居高临下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就算没有把弗兰看在眼里,但是这个男人对宣墨筝的觊觎之心也足以让他心生不快。宣墨筝是他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国男人来献殷勤了?
“丈,丈夫?”弗兰愣住了,呆呆的看向宣墨筝,疑惑之外,还带着几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郁结。她她她,竟然真的结婚了?
宣墨筝看向弗兰,眼睛带着几分歉疚,她无意骗他,只是,弗兰一脸受伤的表情,让她心生不忍。将应隽天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挥开,她看着弗兰,眸光沉静:“弗兰,对不起我,我无意骗你。”
“宣?他——”弗兰看到了宣墨筝的动作。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竟然有丈夫了?
也是,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丈夫。
宣墨筝不看应隽天,只是看着弗兰:“他确实是我丈夫,不过,我们正在办离婚。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离婚?两个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离婚?应隽天眸色一冷。这个女人,倒是时时不忘记提起这两个字。着实令人可恨。
“宣,你——”弗兰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宣墨筝如此一说,他立马想到的就是两个多月前,宣墨筝初来美国时的情形。彼此,她脸色憔悴,心情也不好。原来那时,她竟然是在闹离婚?
“你要跟他离婚?”弗兰不想管宣墨筝跟应隽天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法国人骨子里浪漫,对女性也是十分尊重。而宣墨筝当时的模样,无疑是让他心疼的。看样子,应隽天并不懂得怎么尊重宣墨筝,更不会爱护她,既然是这样,那就将保护她的责任,放到他身上来吧。
“我——”宣墨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应隽天打断了。
“宣墨筝,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吧?”他将手揽上他的腰,独裁而又霸道:“我几时说过,要跟你离婚了?”
“应隽天。”他这样的举动,让宣墨筝十分尴尬,想将他的手拿开,却发现十分困难,她一阵气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折磨我罢了。何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你,让你跟着这个泮鬼子双宿双飞?你以为,我许?”
“应隽天。”宣墨筝实在不想跟他吵,这是在公众场合。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可是应隽天这种瓜,让她心中恼怒:“我跟谁在一起,还不需要经过你吧?”
更何况,到底是谁行出轨?他这样倒打一耙,也是真的好意思?
“我是你丈夫。”应隽天冷笑,扣紧了她的腰,转身看着弗兰:“这位先生。我不可能会跟她离婚,所以,你可以死心了。”
“你太霸道了。”弗兰很不赞同他这种行为:“你没有发现,宣现在很难受吗?你们中国男人,难道都不懂得尊重女性吗?怪不得宣要跟你离婚,你根本配不上她。”
应隽天脸色微变,气势上却绝对不肯输人:“尊重女性也要那个女人值得尊重。再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似乎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宣墨筝心里一涩,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介意以前的事情?真的是够了。她不值得尊重,那他现在走好了?难道现在是她求着他呆在这里不成?抓着应隽天的手,想让他放开自己,可是他就是不放。
弗兰蹙眉,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赞同:“宣不舒服,你放开她。”
“你现在滚蛋,我自然就放开她了。”应隽天挑眉,眼里带着淡淡的冷意:“我们夫妻还想安静的吃饭,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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